“来领狗了呢，佳？咋的嫂子同意了？”
“嗯……他主动跟我说的，要我把果冻领回来一起养。”
“我操，上回我怎么就没录音呢，听听你放的什么屁呢？这回不假装弟弟了哈？”
“嗐，他真的是我高中住一胡同的弟弟。”
“我没听错吧，佳你是……那个……？”
“我们认识多少年了，女朋友都换过几任，你知道啊，我不是。”
“那您这是……”
“就是……嗐，就喜欢他呗，想跟他过呗，他是男的也认了。”
“我操快给我看看长啥样，居然能把你丫钢铁直男掰弯……”
“你急什么等他同意了我再给你介绍！”
“我操还气管炎上了哈！”
“这两个月谢了啊兄弟。回头请你吃饭。”
“吃饭把嫂子带上，不然老子没空，看在嫂子的面子上。”
“嗐，你他妈爱吃不吃。”
“嫂子多大？”
“十……十九岁……音乐学院念书呢。”
“我操，佳你他妈的，这草也太嫩了点吧，祖国的花朵这你都下得去手？没看出来你这么心狠手辣啊？”
“我本来是下不去手啊，他主动的……”
“……行了别说了快把果冻领上麻溜儿滴给爷滚蛋，别跟我这放狗粮！”
“喂……子棋……”
“咋的到底咋样哎？我给你打一下午电话了你干啥嘞？”
“你猜呢。”
“你这语气脸都笑烂了当然是成了嘞，没成早就问我子棋子棋怎么办嘞。”
对面一阵盒盒盒的笑声。
“你下午干啥嘞不接电话？早上不还给我发微信说他睡了你但是没反应吗？”
“下午他抱着我睡回笼觉呢……”
“我操……这狗粮齁得我。”
“早上他是好像没啥反应……后来我出去吃早饭，他说想对我负责。”
“我操真是直男嘞，张口闭口不提爱就是负责，我们都是张口闭口都是爱就是不提负责。”
“那我管他呢，我就是想他对我负责一辈子啊。”
“也行的嘞。按我的经验，提负责的都是很爱很爱的嘞，想把人拐一辈子才这么说，我们轻易不会说这两个字的嘞。”
“他还问我，上次给你打电话说暗恋那个人是谁，你说他傻不傻，我都要给气死了！什么脑回路！都听到我讲电话了怎么不来问我！昨天都睡了我了要负责了倒是想起来问了！”
“不想面对事实嘞，想先把你把到手再问情敌是谁嘞。再说就算他问你你会说吗。”
“还把我把到手，我昨天主动了半天，真的我都要不行了，不停怀疑，要不是你说只要他硬就有戏……”
“我跟你讲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嘞，下半身比上半身诚实得多嘞。你要是个女的还说不一定，你是男的，按你的说法他又肯定不是gay，那他只要硬得起来就绝对对你有想法嘞。你们后来做了多久？”
“我记不得了，有点久，我早上全身都痛，比请私教都痛。”
“做了几次嘞？”
“他高潮了三……三次吧，然后我就晕过去不记得了……”
“卧槽那他很猛的嘞，一晚上硬三次，不是那方面特别强，就是很想搞你的嘞。装得还挺禁欲，真是可惜了上次没太注意看嘞。”
“……是……是吗……”
“一般男的爽一次就进贤者时间了嘞，思考人生哲学生命意义了嘞，三次那真是很想搞你了嘞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爽了嘞蔡程昱，知不知道gay圈一攻难求满地飘零啊，把你哥哥看好嘞。”
“他、他敢跑出去跟别人乱搞！”
“好了好了嘞，你管得住他就行了嘞。下次有机会带出来一起吃个饭我再观察一下嘞。”
“我……我要跟他同居了，下次你到我家来吃饭吧，他做饭很好吃。”
“卧槽蔡程昱，搞得快嘞！就这么喜欢他嘞？”
“都跟你说过了呀……他是我的太阳呀。”
“没看出来他优势在哪嘞，一夜三次勉强算嘞。”
“那是你没看过他唱歌，等他开个音我发你张前排票好了，作为对你参谋的答谢。”
“哦哟，牛B的嘞，那我拭目以待嘞。”
“子棋，我说真的，你要是被这样爱过，真的很难再爱上别人了。”
马佳拎着狗笼子，在出租车上一路对果冻教育：“冻啊，我跟你说，马上要见你妈了，你给我乖乖儿的啊，你惹我没事，惹到你妈了我也保不了你，懂吗？你妈爱干净，没事别往他床上跳，也别钻他衣柜弄乱衣服，屎尿都给我憋住了啊，我呢也会多给你洗澡。你妈喜欢拼乐高，客厅里那几个模型你别去拱，拱坏了就红烧狗肉知道吗……”
果冻呼哧呼哧盯着他，听了两句就不听了，在笼子里乱转。出租车师傅在前面直乐：“不是，您说人话他听得懂吗？”
“那我也不会翻译成狗话啊！”
果冻快到五楼就开始狂叫不止，马佳提心吊胆，真担心要坏事。
进门把东西一放笼子一开，果冻对着蔡程昱就一个飞扑，扒拉着他短裤两脚直立拼命摇小短尾巴，看得马佳叫一个目瞪口呆。
——这他妈叫听不懂人话？立马就知道讨好他上级。
果冻跳完了就地一躺，叫得委屈又示弱，蔡程昱伸手摸他肚子，边摸边说：“佳哥，果冻好像还挺喜欢我的呢。”
“……嗐行，有点眼力劲儿。”
“哎，程昱，我怎么炒菜……”
“你炒啊，我又没绑着你。”
“你这还不叫绑？”
蔡程昱两手环着他腰，脑袋搁在肩膀上，他背上就跟趴了一个大型犬，扭一扭腰都困难。
“佳哥，下周我陪你一起去你租的房子收拾东西好不好？”
“收拾东西做啥？”
“搬……搬过来啊……”
马佳回头看他笑了笑，蔡程昱立刻踮脚在他脸上啄了一下。
“不是要先找一个大点的房子吗，不然我那么多东西搬过来，回头又要搬一次。”
“那下周我们去找房子、找房子！”
“行，行。要两室一厅吗，万一你要收留你的同学什么的。”
“鬼才收留他，破坏我二人世界。”
“……”
果冻在门口看着，喉咙里咕噜了两声跑走了，感觉自己可能最好不要进去。
“哎！蔡程昱！你进来干吗？”
“我进来洗澡呀。”
“我很快就洗完了你等会儿……衣服上都溅水了……”
“一起洗不行啊？”
“行……行……”
马佳真是服了，一说要照顾一辈子，立刻原形毕露。他赶紧把头冲了出去得了。
“蔡程昱！你又干吗？”
“帮你抹泡泡啊。”
“不用……不用！……”
“佳哥，你是不是硬了？”
“……”
长大的这个蔡程昱真是一点都不可爱！
“是不是想弄我？”
马佳被逼到墙角，他怀疑他才是要被强的那个——他又不敢推蔡程昱！
“佳哥你是不是很久没做了，恢复这么快？还是对我就是硬得快？”
“程昱……”
“选一个，选一个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真的，佳哥，你之前跟别人做过没有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蔡程昱眼睛都瞪大了：“你……你26了呀佳哥……”
马佳心想你到底是想我跟别人睡过还是没睡过。“我要是碰了人，那就要负责的。”
“哦，那你是因为跟我睡了才提要负责的。”蔡程昱松了手。
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我是……因为想对你负责才睡了你的。”
“哦~佳哥~那你到底想不想睡我啊？”
马佳很崩溃，因为蔡程昱蹲下来把马小佳含进了嘴里。
“程昱……”
“你说，你想不想睡我……”
马佳快疯了。
“我他妈要是不想，至于都避开跟你一起洗澡吗！”
他不想，就不会昨晚翻来覆去操了两个多小时了；他不想，就不会明知道蔡程昱不是同性恋还提什么照顾不照顾了。
“我也想睡你……我在你面前晃两个月，你都不动手……我以为你根本就……”
“根本就什么？你想追的人还有追不到的吗？”
“你啊！我都那么亲你了，你还不弄我……”
“起来程昱，别吸了……别吸！”
“佳哥，我后面有点痛……”蔡程昱含着马小佳话说不清楚，眼睛一片湿红，“只能这样让你舒服了。”
马佳重重喘息着，道：“以后屁股痛就别撩佳哥，佳哥经不起你撩。”
蔡程昱毛茸茸的脑袋躺在他胸口，刷完微博朋友圈，叫他熄灯。
马佳按下开关，房间黑下来，蔡程昱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。
马佳搂着他一边定闹钟一边想，明天不必迟到被扣钱了。
以后每个明天都不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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